真是傻,傻的透了。

  霍克愛握緊了拳,凝望著自己的男友和美麗的女孩有說有笑的站在長廊下。女孩臉上綻開的笑靨美的讓自己自嘆弗如。

  男人想必也是這樣想吧。只見他笑著,伸手為女孩撥去掩住眼睛的瀏海,女孩因為他的動作而瞇起眼。兩人的舉止親密的像是情侶一般。

  霍克愛眼一閉,用力轉身。

  當拳頭終於張開時已鮮血淋漓。

 

  「莉莎!妳看我買……」男人歡欣的語氣被突然打斷,女人回過頭來的眼神是這樣陌生而冰冷。讓自己渾身發涼。

  「莉莎?」他困惑的向前一步,不料卻引得女人抗拒的向後一退。

  女人看著男人,感到既憤怒又可笑。她滿腔氣苦,卻不曉得怎麼一吐為快。

  「我們分手。」最後說出來的是這樣一句話,僵硬而心死。她又重複了一次,重複給自己聽「我們分手。」

  男人愣住了,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不知如何反應「為、為什……莉莎?

  女人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眼眸中的水氣盪漾「我不要再忍受你的花心,你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我!」

  放了你,讓你去過你喜歡的生活。

  所以也拜託你放了我,不要再讓我為你心痛。

  「我……莉莎!」男人不知如何反應,他心亂如麻。向前想抓住女人的手「妳誤會了,我沒有……

  「你的藉口,我也受夠了。」女人冷漠的打斷他的話,她抿緊唇,逼自己用最後一點力氣吐出話「我已經請調去東方司令部去了,等下我就要出發。」

  離開你,花再多的代價也在所不惜,不讓你留在我心上的任何位置。

  「莉莎!等等……」男人完全慌了,他不知所措的想抱住女人,用所有辦法挽回她。但女人眼中那駭人的陰鬱卻叫他無法動彈。「妳聽我的解釋……

  「你的解釋?」女人終於忍不住哽咽,她舉起手,鬆開指頭的剎那一條手帕滑落下來。斑斑血跡。

 

  「我也不過是,你玩的女人。」

 

 

  「既然決定分手了,就不要再擺出這付臉。」蕾貝卡受不了的再次轉向好友,失魂落魄的女人頭斜靠著窗口,無神的盯著飛逝而過的景物。

  「說真的,妳也不是不知道馬斯坦古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蕾貝卡叨念著,在倏然看見女人臉龐上滑下的淚痕後猛然住口。

  「對不起……」女人喃喃的道歉,伸手抹去淚「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蕾貝卡的眼神閃過愧疚「……算了,別說了。」

  「我真是傻。」女人卻沒有停止這個話題,她又下意識的握緊拳,悉心包紮好的繃帶又緩緩的浮出血跡,女人卻恍若未覺「一開始,從一開始就……

  這場戀情,從一開始就只是她的一廂情願,那男人從來就無心於她。

  也許她先提出分手,只是想保住最後一點尊嚴。這是身為女人的可笑,也是身為女人的悲哀。

  「不要說了。」蕾貝卡聽不過去了,她用力的抓住女人的肩膀,想把女人的身體扳過來面向自己,不料女人卻毫無預緊的軟倒在她懷中。

  「莉莎?!

 

  疲累的推開門,男人拖著腳步坐上吧檯。望向養母疲倦的問「今晚讓我睡這裡可以嗎?

  「為什麼?」聖誕節夫人隨手在檯面上敲下煙灰。

  「因為我打算喝到認不清怎麼回家。」男人悶悶的說,他將手朝酒杯伸去。

  聖誕節夫人凝視著養子仰頭拼命灌酒。喝的酒都從下巴流入衣襟也不管,就這樣把整杯啤酒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將手再伸向下一杯。

  「你小時候我都跟你說什麼?」聖誕節夫人毫不留情的用菸戳向男人的手,逼得男人只得縮回手。

  男人瞇起眼,側頭凝視養母後悶悶的笑了起來「您說藉酒澆愁的人有益於您的生意。」

  聖誕節夫人哼了一聲,她向前傾身望著男人「說吧,又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苦笑「您難道就不能別揭人瘡疤嗎?」何況還是新傷,尚且痛不欲生,禁不起別人無心灑鹽。

  「母親的關心也變成揭人瘡疤,看來這件事不小。」聖誕節夫人盯著養子半晌,後者逃避似的移開臉,只是再將手伸向酒杯。

  聖誕節夫人估計一下養子的酒量,便放任他再喝一杯。自顧自的走向電話「你不肯對我說,伊莉莎白總行了吧?我叫她──」

  剛拿起話筒就被猛然被人壓下,聖誕節夫人看著養子的手用力按著自己的指,不讓自己撥號。她挑眉,轉回身去明白的問「果然是跟伊莉莎白有關嗎?

  除了伊莉莎白,她不知道還有誰能讓他如此沮喪。

  男人沉默著,緩緩放開養母,走到座位上去。

  該死的,忘了自己的養母有多機靈。剛剛反射性的就阻止養母打電話,其實她早走了,打去也沒人接。過度衝動下就中計了。

  「她調去東方司令部了。」過了半晌,他還是決定坦承,畢竟再不找個人訴苦,他真的會瘋掉。

  聖誕節夫人挑起眉,有些訝異的問「她不是你的副官嗎?自己副官的人事異動你總有決定權吧。」

  「沒用的。」男人灰心的說。他知道莉莎一定會拜託古拉曼中將讓她留在那裏,就算自己想把她留下也是白費功夫。「是她自己請調的。」

  「伊莉莎白自己?」聖誕節夫人隨即了然「你們吵架了。」

  沒有什麼比痛徹心扉這四字更能表達自己的感受了,男人的喉頭梗了一下。過了好一陣子他才能勉強吐出聲音。

  「她今天跟我提分手……」男人用盡所有力氣才說出這句話,彷彿想強迫自己認清這個事實。 

  「分手?」聖誕節夫人愕然的問,印象中那一頭金髮的女孩不是個動不動就說分手的人「你做了什麼?

  男人別過臉,喃喃的說「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

  莉莎已經……已經……

  莉莎已經不要他了。

  「妳要是不願意給我酒的話,中央市還有其他酒吧。」他強自按耐下情緒,轉身望向養母。

  「竟敢威脅自己的母親?」聖誕節夫人暗暗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將酒推到男人面前。邊看著他灌酒邊叨念著。

  「你本來就是這樣子,對所有女人都很好,一付來者不拒的樣子。你要女朋友怎麼辦?」聖誕節夫人擦拭著檯面,抬眼看著男人「女人的心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你也許是無心,你要別人怎麼體諒你?

  無心之過亦傷人。這從來就是男人不了解的道理。

  「伊莉莎白以前在你身邊都是軍人身分,你難免不會從女人的角度幫她想。可是……」聖誕節夫人猛然住了口。

  男人別過臉,一道淚痕沿著他的臉頰滑落。

  「請您不要說了……」他喃喃懇求,伸手遮住自己的臉。彷彿無力直視自己的錯誤般。

  「求求您不要再說了……

 

  「妳告訴我,妳有多久沒吃飯了?」蕾貝卡生氣的站在病床前,居高臨下瞪著虛弱的莉莎。氣急敗壞的問「妳知道妳的血糖低於正常值多少嗎?!妳老實告訴我,妳多久沒有正常吃飯了?

  「冷靜點,蕾貝卡。」古拉曼中將伸手阻止蕾貝卡繼續發怒。他朝蕾貝卡使了個眼色,後者又氣又擔心的看了莉莎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出病房。

  古拉曼中將在看著蕾貝卡將門牢牢戴上後轉向孫女,露出微笑「好啦,第三者成功驅逐。」

  莉莎虛弱的彎起嘴角「麻煩您真是不好意思,中將。」

  古拉曼中將坐了下來,傾身望著她。「現在是下班時間,沒有人在。妳可以叫我外公。」

  ──下班時間,叫我羅伊吧!

  曾經那麼爽朗的嗓音浮上心頭,莉莎的臉色更蒼白了些。

  「蕾貝卡大致都跟我說了。」古拉曼中將心疼的望著孫女「我知道女孩們不太跟外公們討論失戀的事情,不過要是妳想說,我是願意聽的。」

  莉莎斂下眼,撫摸著掌心的傷。

  然後她開始流淚,一個壓抑不住,邊啜泣邊吐露事情的經過。

  她是喜歡那個男人的。喜歡站在他的背後看著他,喜歡他高大的背影迎風而立,喜歡看他燦爛的笑容紛飛。

  可惜到了最後,她終究只適合站在他的背後,而無法站在他的身邊。

 

  「我還沒有醉。」男人斜倚著吧檯喃喃說,微微睜開沉重的眼皮。將手伸向酒杯。

  聖誕節夫人毫不留情的將酒移到他碰不到的地方「已經差不多了,你要適可而止。」起碼要能自己爬上床,自從他三歲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抱他上床過了。

  「不需要適可而止!」男人開始鬧起小孩脾氣「讓我喝個夠……

  聖誕節夫人理也不理,逕自將所有的酒都收起來「瞧你那副沒用的模樣。」

  ──因為下雨天您就會變的無能。

  女人嚴肅的這麼說,滿臉的理直氣壯,叫自己哭笑不得。

  因為有莉莎,自己才有無能的資格。自己偷懶,因為有她會願意幫他完成工作;自己無能,因為有她會守護著自己。

  羅伊˙馬斯坦古,你的無能真叫人不敢恭維呀。

  他自嘲的這麼想。緩緩闔上眼睛。

 

  「怎麼樣了?」蕾貝卡在古拉曼中將走出來時著急的就想往裡面走,卻被古拉曼中將攔住了。

  「蕾貝卡。」古拉曼中將的聲音有點奇怪。「幫我訂到中央的車票,還有,把我的槍拿來。」

  「您、您要幹什麼?」蕾貝卡有不祥的預感。

  古拉曼中將抬起頭來,好爺爺臉孔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可怕而無情的眼神。

  「我要去幹掉讓我孫女哭成這樣的男人!」

  …………

  「等、等等,中將!不要衝動啊!

 

~~~~~~~~~~~~~~~~~~~~~~~~~~~~~~~~~~~~~~~~~~~~~~~~~~~~~~~~~~~~~~~~~~~~~~~~~~~~~~~

就是這樣啦!(不負責任的撇過頭)

我最近迷上踩地雷,結果文打到一半不知道要寫些什麼的時候就會不知不覺將游標移向開始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玩踩地雷了……也因此寫文的進度超慢。

還有我新貼的文因我而喜悅()”,請大大務必去看下面的兩則留言,我忘記寫在後記的東西有寫在那裏,對不起,因為我真的很健忘,可是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又不得不寫……剛好回人家留言的時候有提到,就(不負責任的)請大大們直接去那邊看囉。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流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