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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親愛的點親,謝謝她每一張可愛的創作~()

 

 

 

 

 

 

 

 

 

 

 

「三、二……!」

代替最後的倒數聲響起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莉莎˙霍克愛渾身一震,猛然睜開眼,和此刻摟著自己的男人同時轉頭。

「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放開彼此,愕然的望一眼後隨即明瞭:大批的賓客亂成一團,全都不知所措的望著門口率領大群反叛軍的男人。

巴魯特粗野、布滿傷疤的臉得意洋洋。他舉起右手,本該是手臂的地方生生替換成了機關槍,他瞄準正中央的兩個人。「快樂的時光該結……喔喔!」

語音未落便被一旁的飛踢踹開,愛德華˙愛力克正陰著一張臉搖搖晃晃的逼近。「喂喂喂……我說你瞄準哪裡啊?」他舉起右手,指著手掌中央仍在冒煙的彈孔,額頭上的青筋又多了一條。「這可是很貴的啊,和你那三流的便宜貨不一樣……我的是上等貨啊上等貨!你賠得起嗎?你賠得起嗎?!」

「愛德!」溫莉˙愛力克撲上去抱住他,緊張得大叫。「住手!你會傷到機械鎧的啦!快給我住手!」

「第七小隊,攻擊!」不知何時已整齊排列為戰鬥隊形的北方軍各個摩拳擦掌,目光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奧莉薇˙阿姆斯壯一聲令下,立刻是一陣掃射。

「喔喔,亞美斯多利斯的婚禮真是有趣啊~」

「少爺,接住您的刀!

「破壞美好的婚禮是絕對不可原諒的!就讓在下用阿姆斯壯家代代相傳的……」

「沒事吧羅賽!師父,您先退到旁邊……師父,那個人要被您打死了啦!」

「疾風號,快到我這裡來!」

「不行!快把那隻狗趕開啊上士!

「小梅!小梅!斯卡先生,小梅不見了!」

「等下再找!妳快點過來……馬可!」

「竟然在我外孫女的婚禮……蕾貝卡,槍!」

無語的望著台下的一團亂,羅伊啐了一口,恨恨的吐出一口氣。「唼,肯定是打聽好了今天的事情才過來亂的!」他忿忿不平的咬掉白色手套,露出裡頭熠熠生輝的潔白發火布和血色的鍊成陣。轉頭對被自己推到身後的妻子開口。「莉莎,妳就先……莉莎?!」

只見妻子正瞄準敵人,乾淨俐落的開了一槍後轉頭看向丈夫,面無表情。「什麼事?我正忙呢。

「妳……!」羅伊頓時氣結,他動了動嘴巴,半晌後才不敢置信的開口。「妳在婚紗下藏槍?!

「把發火布手套戴在裡面的人可沒資格說我。」莉莎瞄了他的手一眼,不屑的拋下這句話後又轉頭瞄準敵人。

……」羅伊氣得說不出話來,心想日後孩子們的婚禮上一定要先徹底幫妻子搜身,連一顆子彈也別想偷渡進去。

瞇起眼,莉莎在打中一名敵人的右手後伸手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心不在焉的她在聽見一片吵鬧聲中規律的響起的快門聲時皺起了眉頭,正想從半跪的姿勢站起來。

「莉莎!」

突然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拉住自己,將尚未反應過來的自己用力拉近懷中。

「什……!」

莉莎˙霍克愛的腦筋頓時一片空白,急促雜亂的心跳聲在此時掩蓋住所有聲音。

「喀擦!」

她聽見最後一聲快門響起的聲音。

 

 

 

 

「嘟──

火車冒出蒸氣,奔馳在鐵路上。

斜倚車窗的女子一隻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中,戴著大大的墨鏡,象徵軍方的藍色衣領從大衣領口處大大翻出,沒有完全扣到領口的高領襯著女人纖細的白皙頸項。

「終於回來了呢。」她喃喃自語著,口袋中的手撫摸著腰側的手槍,讓她舒坦的吐出一口氣。

她輕輕將墨鏡往上提高,打量著許久未見的懷念風景。

回家了。

 

 

 

「不好了!」慌張的衝進高層會議室內,正在竊竊私語的眾人立刻被驚動,驟然一片安靜中,所有人都轉頭看著這名冒失的上士。���

「怎麼了?」一名准將開口詢問滿臉驚慌的上士。

「中央……中央火車站,有十幾名歹徒持槍以車站中所有乘客為人質,要我們交出贖金五十萬!」

全場立刻一片譁然,小小的騷動了起來。隨即又默契的同時安靜,將目光射向坐在首席的大總統,等待著總統的指令。

只見大總統一臉悠哉,在意識到所有人都看像自己時才猛然醒悟,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關於這件事……」他乾咳了兩聲,嚴肅的環視會議廳內的所有人,突然露出一個不合時宜的燦爛微笑,並冒出一句話:

「五十萬,各位不覺得太多嗎?索性別理會這件事,各位意下如何?」

 

 

 

 

他承認,他被嚇到了。

嗯……也許是因為自己上任只有半年那麼短的時間、也許是因為自己不過是個職位低等的警察,尚未見過世面的自己,會對很多普通的事情大驚小怪。

但無論如何、無論如何在他的常識中,十三個大男人應該不屬於一個年輕女人可以用一把槍輕易制服的範圍吧!!

女子正站在幾公尺外,漫不經心的拍著身上的灰塵。走動時露出腳上黑色的軍靴,以及黑色大衣下的深藍軍褲。

軍人、一名女軍人。

他對此留上了心,在記憶中反覆搜尋著,最後只鎖定了兩個目標。

莉莎˙馬斯坦古上校與奧莉薇˙阿姆斯莊中將。而奧莉薇中將目前仍就自願看守北方國境,不可能在毫無預警下回到中央。

「可能嗎……」他喃喃自語。

「久等了!」一名男人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只見一名軍人小跑步奔向女子,互相行了個軍禮後便交談起來,然後那女人摘下墨鏡,跟隨那名少尉離開。

「請……請等一下!」他忍不住開口叫住她,女人腳步一頓,回過頭來。

那張臉就和自己預期的一樣漂亮,身為女人的俏麗並沒有被嚴肅的軍服所掩蓋,清麗的臉龐閃著玩味的微笑。「有什麼事嗎?」

他困惑的清清喉嚨。「那個……還沒有問過身分……」

女人眨眨眼,隨即展開笑容。「哎呀,我沒有自我介紹嗎?」

只見她將右手揮上額角,立正後行了個俏皮的軍禮,赤紅如血的雙眸閃閃發光。

「莎拉˙馬斯坦古少校,參上!

 

 

深深吸了一口氣,莎拉˙馬斯坦古戴上軍帽,再次確認自己已一絲不苟的將領口嚴謹的扣實,俐落而沒有瑕疵的黑髮沒有任何一綹掉落。

她叩了叩門,然後毅然決然的推開。

「好久不見了,莎拉˙馬斯坦古少校。」

迎面而來的招呼就和自己預期的一樣爽朗而隨便,她端正嚴謹的行了個軍禮。「下官是莎拉˙馬斯坦古少校。今日從北方司令部奉命調回中央,特此稟告大總統閣下。」以十分機械式的官方用詞報告,她稍稍抬起眼。

偌大的辦公桌後,黑眸的男人十指交扣看著自己,一張娃娃臉不見絲毫衰老,俊美的臉上揚著和自己極為相似的笑容。他那和自己髮色相同的瀏海隨意垂在眼前──男人依舊和自己一年前離開時一樣開朗沉穩。

另一名金髮的女人站在男人身後。嚴肅美麗的五官也一如往昔,自己仍然和她像的驚人,更遑論那雙幽幽彷彿直透人心的溫柔赤眸,兩人的眸無論顏色及形狀皆毫無二致。

「聽說妳解決了綁匪的事情?」男人朝自己笑著。「做得不錯。

「是!」

「不過……聽說妳那時朝身在人群中的歹徒開槍了?」女人不悅的開口,莎拉心頭一緊,心虛的回答。「是,真的很抱歉!」

「太莽撞了!」女人嚴厲的說。「萬一傷及無辜怎麼辦?妳對自己的槍法就這麼有自信嗎?」

莎拉垂下頭,愧疚得不敢說一句話。

男人望著她的模樣,蹙眉看了眼背後的女人。眨眨眼後又轉了回去。「算了,少校。回妳的工作崗位吧。

「是!」再度行了個軍禮,莎拉沮喪的推門而出。

「被伯母罵了嗎?」耳際傳來熟悉的聲音,莎拉抬起眼。

「在這裡要叫上校。」她提醒道,拿下軍帽後和男子併肩走著。「你怎麼會來?

同樣穿著軍服的年輕男子有一頭鵝黃色的長髮,不羈的束在腦後,靈活的金色瞳眸閃爍著自信和成熟。「青梅竹馬被媽媽罵了,妳說我能不趕來嗎?」

莎拉微微一笑,望了眼身邊的俊秀男子。

「不過,妳也別太介意伯母的話。」輕鬆的把玩著上衣口袋中的銀色懷錶。「她在妳到司令部之前可急壞了,一直怪伯父竟然把這件事交給妳解決,妳爸差點沒被亂槍打死。」

「我知道。」莎拉嘆了一口氣,自己的母親她比青梅竹馬更了解。「整間辦公室都是火藥的味道。」

男人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她的機靈。

莎拉停下步子,轉過身朝男人微笑。「就到這裡吧。

會意的一笑,男人朝她行了個軍禮。「歡迎妳回來,莎拉˙馬斯坦古少校。」

「謝謝你,國家鍊金術師亞連˙愛力克中校。

 

 

 

她敢肯定一定已經僵持了半小時那麼久了。

「你要先放開我在挨揍,還是要挨揍後再放開我?」

望著此刻以曖昧的姿勢跪立在自己上方的丈夫,莉莎˙馬斯坦古冷著臉,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吐出威脅。

羅伊˙馬斯坦古饒富興味的凝視妻子的頑強抵抗,了解少了槍的鷹眼面對自己也不過是一隻虛張聲勢的惹憐貓咪。他好整以暇的考慮著應該順從本能先大快朵頤一頓、還是先好好的將獵物戲耍一翻再開動。

嗯……這無異是件難以抉擇的事情。

「我叫你放開我!」忍無可忍的莉莎氣得滿臉通紅。「莎拉就快回來了!」

「她不會那麼早回來的。」眼明手快的按住妻子的雙手,羅伊笑得很得意。緩緩俯下靠近妻子的臉龐……

莉莎咬住唇,狠狠的瞪著他卻無法抵抗。

「我想我該懷疑的是……」突然從門口傳來慵懶的嗓音,讓床上的兩人渾身僵直。「你們竟然只生了我一個女兒?

下一秒羅伊立刻被踹到床下去。從床上彈起的莉莎滿臉通紅,尷尬的傻笑著。「回、回來啦,莎拉。」她不自然的順順頭髮,像個做壞事被逮到的孩子一樣心虛的目光亂飄。

「妳為什麼這麼早回來?」坐在地上的羅伊揉著額角,不滿的問。

「因為察覺到大總統夫人有立即的危險。」理所當然的回答,莎拉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這就是線索,來自大總統閣下,內容是……」她不懷好意的望了眼父親,面不改色的大聲念。「親愛的女兒,今天晚上晚點回家好嗎?」

她清了清喉嚨,抬頭看見母親正怒瞪著父親,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而坐在地上的父親也正對自己露出那種表情。

莎拉眨眨眼,朝父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羅伊立刻被擊倒了。酷似妻子的臉龐露出自己的笑容,不是能輕易戰勝的東西。

沒有變。

莎拉望著父親挫敗的扶著額,一臉可惜卻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的聽著母親教訓。淺淺的揚上一個微笑。

太好了,全都沒有變。

 

 

 

 

「莎拉!」

從浴室中傳來的呼喊讓趴在床上的莎拉抬起頭,只見母親微微打開浴室的門,隨著從門縫微微洩出的水蒸氣,母親探頭出來。「幫我把浴巾拿來。

莎拉應了聲,放下手中的相簿後翻出一條浴巾。「挪。」

「謝謝。」莉莎接過,又縮回浴室。幾分鐘後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來,濕漉的金髮盤起,些許漏掉的髮絲垂落在因熱氣而泛紅的雙頰。

莎拉只抬頭望了一眼,隨即誇張的滾倒在床上。「妳不可能是四十幾歲的女人!」

  她笑嘻嘻的撐起身體,滿腹興味的打量著母親。「老實說,妳不該怪爸爸這麼常對妳毛手毛腳的,媽媽。

「妳在做什麼?」聰明的沒理會女兒,莉莎靠近。「相簿?」

「嗯,很久沒看這些了。」莎拉鑽到母親懷裡,像隻撒嬌的小貓一樣蹭了蹭。「當初帶去北方的相片實在沒多少。」

  莉莎摟著女兒看了幾頁,然後輕柔的拍拍女兒的頭。「出去吧,媽媽要換衣服了。」

  「知道了。」將厚重的相簿有些吃力的抱入懷中,莎拉將黑髮撥到腦後,推出門離開。

  隨即映入眼簾的是父親斜倚在沙發上的身影:戴著黑框眼鏡的他正皺著眉頭和公文奮戰,骨結分明的大手仍舊撫摸著額角──剛剛那下肯定撞疼了。

  她瞇眼凝視著父親:過長的黑色瀏海微微掩住俊秀的五官。V領黑色毛衣下的襯衫並未老實的扣到領口,露出一片鎖骨。

  莎拉看了半晌,才感到不公平似的嘆了一口氣,崇拜的喃喃自語。「你們一定都得了一種不會老的病。」

  羅伊注意到女兒,沒有抬頭。「剛剛在房間裡什麼事情那麼興奮?」他問。

  「看到了養眼的出浴圖。」

  「我問認真的。

  「在看相簿。」莎拉回答,仍舊沒有靠近。

  羅伊了解女兒在想什麼,放下筆,摘掉眼鏡後朝女兒招招手。「來,過來。

  聽話的走近,莎拉溫順的讓父親將自己摟入懷中,撫摸她的頭髮後疼愛的親吻她的額頭。

  「寶貝,歡迎回來。」父親低喃耳語。

  歡迎回來。

  莎拉閉上眼,讓淚水滑落在揚起的微笑旁。

  是呀,她已經等這句話等得夠久了。

 

 

 

  「這是什麼?」揚起手中的照片,莎拉問父親。

  羅伊抬頭望了眼那十張照片。「我和媽媽結婚時的接吻時連拍啊。」再正常不過的語氣。「啊啊,真的好懷念啊~

  「……我知道是十連拍。」莎拉硬是將照片湊到父親眼前。「問題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連續幾張照片呈現出來全是一付兵荒馬亂的樣子,正中央的新郎新郎和新娘仍摟著彼此,都一臉的愕然。

  「那個時候青之團的餘黨來生事。」父親顯然對那件事情極度不滿,從他無意識的摩娑兩指的動作可以看出。

  「嗯哼,這件事情我有聽說。」莎拉抽出下一張相片。「我有問題的是這一張!」

  照片裡的新娘以標準射擊姿勢瞄準敵人,不遑多讓的新郎正打了個響指,燦爛的火花在鏡頭前爆開。

  「唔嗯……」父親顯然有點詞窮,支支吾吾的說。「我有告訴過妳媽別帶槍。」

「你有什麼資格說人家?」莎拉頹然放下相片,顯得有些沮喪。「搞什麼?你們竟然在自己的婚禮上藏武器,一點都不浪漫。」

「原本是打算浪漫沒錯啊。

「所有的賓客都走私武器就算了,連新郎新娘都這樣還敢說……」

「既然身為軍人,」背後驟然響起清冽幽柔的嗓音。「就要有在婚紗下藏槍的覺悟。」

「莉莎!」父親站起來,朝妻子迎了過去。

莎拉嘆了聲,有氣無力的翻著相片,翻到最後一張時驀然停下動作,有些意外的挑起眉。

「嗯……」她劃開一個滿意的微笑。「這還算差不多。

照片中的父親拉住母親的手,緊緊摟著她的腰,深深的吻她。

「……」莎拉笑著抬起頭,將照片舉到眼睛的高度,瞇起眼。

 

而相片的背後,房門口的父母以同樣的姿勢相偎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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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了以成年的女兒的角度來描寫佐莎,是個滿有趣的經驗~

成年的莎拉個性和父親比較像,但是對於所謂身分的矜持等,經由後天學習而得來的教養卻和母親教相似,所以在身為莎拉˙馬斯坦古少校時明顯面對自己的父母也很戰戰兢兢,和回家後的莎拉呈現對比~(絕對不是雙重人格!!)

我很喜歡莎拉跟羅伊撒嬌那一段,就是要爸爸主動才肯過去………啊,散發著父愛的羅伊也是很有魅力的呢~

 

總而言之,請點親笑納這篇怪怪的文,並謝謝妳的每一張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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